【瑤婷分析文】思瑤的保護者身份

眼看這幾天思瑤的表現似乎炸出越來越多人對她的怨言，而身為超忠實大寶控的我當然要出頭來幫她護航~



話說，我會喜歡看同性間的愛情，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在這段關係裡，他們可以卸下自己原為男人或女人的本質，擺脫社會強加於在我們性別上的枷鎖而達到中立的狀態。所以當我一開始看到瑤婷戀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像挖到寶一樣，因為即使在同志片開始進軍市場的現在，我還是經常看到某些配對在外型上有著特別陰柔化或陽剛化的對比，每次我都不免要疑惑，現在是怎樣，變相的異性戀改裝嗎？
（補充：應該說是製片者刻意地製造陰柔與陽剛對比的意圖，塑造整個大環境中對這種外型搭配才釋出善意的氛圍。）


瑤婷戀簡直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同性戀情原型，先不說她們有兩場各穿著新娘禮服的戲。我對思瑤下跪求婚那一幕印象相當深刻，我為此在自己噗上沾沾自喜說：『思瑤穿裙子下跪舉動，雖然顯得笨拙也不帥氣，但這就是最真實的思瑤——她不會偽裝或借助男性角色上的優勢，而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去守護另一半。』


不過在第130集，我倒是被編劇打了一巴掌。所以我不會為思瑤辯解說她希望自己是男性時，她未帶入任何性別色彩，因為說實在的，她完全可以選用其他不帶性別的說法讓子奇理解，但她最後還是這麼說，所以我也認了。


這裡我也再推一下版大說的思瑤「內化的恐同」，雖然我覺得思瑤話裡不僅有性別的認同議題，其實也覺得她只是想表明自己在一段感情中「照顧者」的說法，不過我還是會擔心電視機前的觀眾被誤導，認為同性戀之間仍需有男性／女性這種二分法感情才能走下去。至於這點，就是電視台在審核台詞前需要斟酌的地方了。


是時候進入正題了，對於思瑤說希望自己是男性，撇開她內化的恐同因素，我這篇護航文主要還是想討論她自己對「照顧者」身份的定位。前陣子我也一直在思考，究竟除了思瑤本身的性格之外，她是否也在和曉婷的關係形成後，才被動且無意識地將自己推上了照顧者的身份？

無可否定的是，從前面完美的加斯米到醫懲會前，我看到的都是越來越缺乏信心的方思瑤。之前她對大少宣示的那番話，也曾經消除了我對她的擔心，只是沒想到，思瑤自始至終都是躲在她那完美優越的社經身份下逞強罷了。


以下我試著導出幾個讓思瑤自己代入照顧者的因素：



因素1——年齡是一把殺豬刀


年輕的時候，你可以為愛、為理想不顧一切，輕嘗那抵死的浪漫。
可是隨著年紀增長，你開始看得多了，知道愛情遠沒年少時純粹，所以你認命的將現實和外界因素加進來，為的還是讓這份愛能夠活得更長久。


由於思瑤這個年齡詐欺犯天天頂著二十五歲的外表騙人，實在很容易讓人忽略她在這段關係中身為年長者的心理狀態，儘管思瑤和曉婷在身份上絕對同等，可是在年紀上，思瑤還是硬生生多了曉婷十幾載的生命歷程。


而這多活的十五年歲月，是思瑤必須背負的苦。


她豐富的人生經驗總是迫使她需要早曉婷一步去規劃她們兩的人生、去確定未來的路途。在VCR那集裡，也許是離情依依或對著鏡頭的關係，方思瑤非常難得地說出她真正的恐懼。


「其實我和你在一起時，我常常想到說，
　以後我們會變成怎樣，
　我們兩個會有未來嗎？我們會白頭偕老嗎……」


她會用『其實』這個詞，就很明白透露出她未曾將自己這層憂慮告訴曉婷。方思瑤這麼做，或許在外人眼裡看起來很笨很傻，可她還是捨不得讓心愛的人受到一點點傷害的那個人。曉婷還年輕，她們甜蜜的愛情才剛剛開始，現實的殘酷面還在遙遠而看不見的未來，但思瑤就是會先一步去想。她說到這段關係中有九十九分的幸福和一分的苦，我想，她就是先將那一分的苦給承擔了下來。


或許有人會說，這段年齡差距什麼的一點都不重要。是的，這段差距在她們兩個還健在的時候可能算不了什麼，可是十五年後呢？你能想像嗎？當思瑤六十歲開始駝背、皺紋爬上額際、甚至連牙齒都開始掉的時候，曉婷才剛剛來到當初思瑤的不惑之年。


「有一天我離開這個世間，我什麼都帶不走。」


生命的終點，這個話題對思瑤來說太過殘忍，她在影片中只能談到她帶不走的東西，但她未說出口的，其實還有好多好多。比如說：


——有一天我老了病了，我會拖累你嗎？

——有一天我離開這個世間，我還能留下什麼給你？


有別於一般法定夫妻，同性伴侶的權力十分狹隘脆弱，因此她不能只給曉婷甜蜜的口頭承諾，她必須確認未來的曉婷不會因為她離開人世間後而苦，所以她才如此堅持讓曉婷成為她的受益人。


我之所以將年齡放在最前面，是因為我認為除了方思瑤愛照顧人的天性外，年齡才是讓她最自然而然坦下保護者身份的重要因素。如果今天思瑤和曉婷的年紀相差無幾，那方思瑤處處為曉婷開坦的行為才是真的該譴責。



因素2——理性與感性



在方思瑤和江曉婷的愛情裡，我們看到了一場理性與感性的對話：方思瑤的理性和江曉婷的感性。


當然這兩人都有雙面向，而我在這裡指的只是兩人在面對愛情時首先採取的姿態。大家總說，曉婷的愛是大學程度，而思瑤的愛則是小學生程度，我認為這說法是對，也是錯，因為愛情裡不可能只有絕對的感性或理性。


思瑤不是不懂愛，而是她的愛從來都是理性居多（不要被她的甜言蜜語糊弄過去了），思瑤的愛很實際，她希望各方面都能圓滿，她要考慮到家庭、親情、還有這個社會的目光。尤其她又是個理科生、外科醫師，這更符合她對實際面的注重。這就是人設有趣的地方，一個好的人設，不單能從角色互動，同時更能從角色的職業看到蛛絲馬跡。


而曉婷則是感性的人，從她對愛情專注而執著的態度就知道了，她要的愛很簡單，她是只要你人待在她身邊，她就可以別無所求的人，因為愛就是她的精神糧食。曉婷身為記者，原本就是一個文人，雖說她的設定是財經線的記者，但光是看她寫新聞稿的風格，我就堅信這是三立因為劇情貼近商戰，才將江曉婷一把從文藝專欄抓到財經線的。


「（金濟仁）有著他理想主義色彩的堅持，
　在他堅定的眼神中，泛著清亮的光彩，
　那屬於浪漫騎士的鋒芒，更耀眼了……
　就像是每一個人心中，對烏托邦的嚮往……」

　　　　　　　　　　By 三智周刊記者——江曉婷

（是騙我沒看過財經雜誌嗎？這麼華麗的辭藻是浪漫文學的風格吧？）


思瑤和曉婷在很多方面可以圓滿互補，但一路看下來，我也看到這兩人之間也潛藏著相當危險的因素，而這個危險因素，其實早在她們一無所知的時候埋下了種子。再說白一點，就是她們一個人面對感情想得太少，另一個則想太多；一個享受被照顧，另一個享受付出
。


在進入正題前先來回顧一下思瑤（崩壞）的心路歷程：


《加斯米時期》
思瑤除了是曉婷的心靈導師，她同時還內建保鏢和隨叩隨到的服務，解決了脆弱的曉婷身心靈上的一切疑難雜症。此時的思瑤還是那個完美無缺的加斯米。


《兩人開始交往後》
思瑤首度讓曉婷看到自己武裝的脆弱，使得曉婷反用自己的名譽換來她的自由，看思瑤在法院前的告白和緊攥碎紙而泛白的手，就知道她當下有多氣自己又有多不甘。


《思瑤離婚後》
由於此時曉婷還在勉強自己虛假的對付鍾偉哲，思瑤不僅出於心疼，更為了實現照顧曉婷的承諾，她比之前更加積極的想辦法讓曉婷感到幸福，包括受益人、十年青春、想辦法讓謝家父母認同等。


《思瑤落水後》
這時期的思瑤簡直比落水前還脆弱！她發現自己在保護自己、曉婷和家人時有多無力，面對偉哲追殺、展裕衝康、偉哲綁架曉婷和孩子、再加上金濟仁這個大家長的辭世，每件事都在摧毀她的僅剩的理智與信心。


《捐肝事件》
這是將思瑤推向最谷底的時期，最後她僅能付出自己的一切，以自己的天職和家族責任來交換曉婷阿嬤的命。


《思瑤出國前》
經過捐肝和醫懲會事件得以解決後，思瑤總算是拾回她保護曉婷的自信，此時的她是從容而充滿力量的。
只是在這段期間，她曾一度失去最愛的職業和對舅舅的承諾，而且這兩項還是她對曉婷以外，人生中最重要的約束。她透過VCR給曉婷獨白的時候，其實也是無意識的發出呼救，她隱約明白到自己不如想像中強大，她必須付出自己的所有才能支撐兩人的幸福，所以她讓曉婷知道她的憂慮，她要曉婷等她回來，等她沉澱過後，兩人一起面對未來。


《失明後》
編劇這招簡直重手！
若說之前是谷底，那現在根本是將方思瑤狠狠地推入地獄了。我原以為會寫失憶梗的，因為這樣既可以寫得很拖戲，也可以讓這兩人重新調整她們在感情中的定位，不過我後來想想，失憶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誰知道思瑤在重新找回記憶後，難保不會故態復萌又坦下保護者的角色。

我忘了自己是在兩版的哪篇文章看到一個很好的比喻，版友說，一個失明的外科醫師，就等於運動員少了一隻腳一樣，此人將喪失他的人生價值。

而失明確實是對思瑤最強力的一擊，因為只有失明，才能讓思瑤這個愛逞強的坦王明白自己同樣需要他人照顧。


以上是思瑤到目前為止在這段感情中的心酸血淚史。


我前面之所以用理性與感性來區分這兩人，並不是單純要將她們二分化，我想說的是，由於思瑤和曉婷在年齡、個性和社經地位上的差異，使得這兩人無論在思考和行事風格上，都有著很大的對比，如此有好有壞。曉婷前期的確不斷向思瑤索取關愛和照顧，而思瑤也就一股腦的給予回應——範圍廣至感情、心靈、經濟上，而漸漸地，她們的互動模式也就這麼固定下來，思瑤給予，曉婷就接受。


最初，曉婷曾對思瑤說過：
「有你照顧我，我真的覺得很幸福。」

而思瑤的回應則是：
「曉婷，請你以後讓我照顧你，
　還有你肚子裡的小孩……。」


曉婷的愛是以感性為基礎，只要思瑤在身邊的兩人世界，她什麼都好。這樣的愛確實很美好浪漫，但曉婷也需為兩人的未來思考，多一些現實的考量，比如說她從不在意的謝家父母態度，撇除愛情，她忽略了親情的圓滿，甚至在思瑤死後，她都直覺想到了殉情。曉婷需要在她滿溢的愛裡再多加些理性，好跟上思瑤的腳步。


而思瑤的愛是包容而複雜的，她考慮的很多，過去那場失敗的婚姻給她太大的打擊，所以這次她需要小心翼翼的經營。她甚至不敢讓曉婷知道自己脆弱的一面，她忽略了曉婷已經不再是身心上都要依賴她的小女人了，思瑤需要為自己多加點感性。
（所以快讓我們看思瑤頭靠著曉婷肩膀撒嬌一下好不好（亂敲碗））



因素3—耗損自身的承諾


「你說我對不起曉婷，沒錯，我一開始愛她，
　我就已經對不起她了……
　我的靈魂，我的生命，已經全部都給曉婷了，
　我沒辦法留任何東西給我自己。」


看到昨晚這段，我覺得我的也跟著思瑤一起心碎了。


思瑤之所以會在這段關係中對保護者有如此強烈的代入感，我認為這很難將她的行為單獨歸咎於她的成長過程和個性，因為這方面也是被外界所逼迫，因為她身處於這個社會的框架之下，在她們身邊的人都認為方思瑤必須是那個有擔當的人。在這一百多集裡，她是如何對抗外界捍衛自己和曉婷的關係，我們都看在眼裡。


當思瑤面對慧萍媽的質疑時，她是這樣說的：
「我保證，我會用我的生命疼惜曉婷，保護曉婷，
　我這輩子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當思瑤答應謝子奇的要求後，她是這樣告訴曉婷的：
「不用他交代，我都會用我一輩子的時間來照顧你。」

當思瑤在臥病在床，她也是這麼承諾謝天翔的：
「我發誓，我一定會比任何人更努力照顧曉婷。」

至於對秀麗媽，思瑤則全然沒了頭緒：
「我拜託你，我拜託你成全我跟曉婷好嗎？」
「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不要再為了我不再和她媽媽吵架？」


說思瑤是神坦，說實在的，她是神坦也都是被這群人給逼出來的。


真正的思瑤一點都不勇敢，也不如大家想像中的堅強，十年後完美的加斯米王子也只是一個假象，真正的方思瑤只是一個以外在價值和他人肯定來建立自信心的人。可是對於這點，曉婷雖然在某些時機有適時給予思瑤提醒，但思瑤本身都對自己耗損式的付出一再視若無睹，這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所以在我內心深處，我一直很壞心的希望看到思瑤崩潰，不是失去愛人那種崩潰，而是凡事追求完美的那個方思瑤人格的徹底崩盤。昨晚雖然是實現了，可是那力道還不夠，那還不足以將思瑤逼出自己的舒適圈。


因為現在的她連失明了都在逞強，我之前就非常擔心思瑤會為她們兩人坦到天荒地老，她會一個人獨自走到黑。瑤婷的關係太失衡了，如果不將思瑤的偽裝一次性拆掉，那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該怎麼用真面目去面對自己、面對曉婷。


再關於讓愛，昨晚演出的讓愛梗在我眼裡其實不算什麼了，雖然我昨天早上才說過，如果思瑤讓愛，她在我心裡的評價或許會大打折扣，但那是我在尚未看到她崩潰前說的話，因為在昨晚前，我看到失明的思瑤根本還有能力打理自己的生活瑣事，甚至還能獨居或外出，這時的讓愛僅僅是出於她對自尊的保護，就像醫懲會時一樣：


「就算你留最後一點尊嚴給我，我不想讓愛我的人看到，
　我失去我最愛的職業，那種難過的心情，
　我希望大家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我是方醫師的時候。」


可是我看到她崩潰後，我知道是時候了，之前失衡的關係在這次使她從靈魂深處徹底透支。這時的她別說讓愛了，她根本連繼續愛下去的力量和資格都蕩然無存，如果這時的她用這種覺得會拖累曉婷的心態去愛曉婷，那才真的是自私。


現在思瑤只能揣著她對曉婷和孩子的思念，讓自己在黑暗的世界裡取暖，再加上佩佩和子奇一直包庇她，不敢讓她面對自己的渴望和恐懼，反而順著她給予一種虛假的信心，倒也像是在餵她吃裹著糖衣的毒藥的感覺，這樣下去，就算給思瑤一輩子，她也不敢去面對。


我愛那個凡事追求完美的思瑤，但我更愛昨晚那個崩潰的方思瑤，看到她一路走得艱辛，我實在無法責備她，我只有心疼，尤其昨晚她終於在失明後，第一次真真實實地袒露自己如此慘敗的內心世界。我不知道之後編劇會不會再一次拆掉思瑤的防護罩，但這是必要的，如果瑤婷未來還要走下去，她們就必須先面對這一道難關，而且必須讓曉婷看到這樣大崩潰的思瑤。

（不要懷疑，我真的是大寶控，只是愛她的方式比較奇怪。）



江曉婷


也許是思瑤下落不明對曉婷的打擊太大，導致她最近實在被弱化許多，從小孩生病和需要大少交通工具的接送都是，讓很多人開始懷疑她對大少的用意。我也趁這個機會也幫曉婷澄清一下。現在的曉婷其實早已心力交瘁，她不是不想推開大少，除了大少腳傷的原因外，曉婷接受大少的各種好意，也是她幫助自己重新站起來的一種方式。


畢竟失去此生摯愛的江曉婷，目前始終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快速站起來（但家人又一直死命催她不知道是在急什麼！），因為她只要一靜下來，她真的又會開始思念思瑤，淚流滿面的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思瑤去義診。


曉婷的理智尚在進行，可是她一顆心卻還陷在過去，還繫在那個叫方思瑤的人身上。現在和未來對曉婷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大少的出現剛好之是她和外界的連結，她說她虧欠大少，是因為她接受大少的好意，可是無法回應。因為她從頭到尾都對大少清楚的表示，她無法給予大少朋友以外的感情，她整顆心都被思瑤帶走了。所以她沒去推開，她一邊接受他這個自稱是『朋友』的支持，另一邊又等著這個人覺得無趣後自行離開。


題外話，再說到曉婷處於「被照顧者」的設定，其實曉婷在面對外界的壓力時，除了一再跟家人強調她和思瑤在一起比跟任何男人來得幸福之外，其實也沒什麼人給予她要照顧思瑤的壓力。小熊在接受他媽媽和曉婷感情的過程，事實上是沒什麼波折的，相對於偉哲，他反而是放心的將自己的媽媽交給曉婷。

小熊：「請你替我照顧媽媽。」
曉婷：「我再一次跟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媽。」


希望這次曉婷可以有機會看到如此崩潰的思瑤，不要再讓曉婷被故做矜持的完美的方思瑤給騙了，而且這也是給她們兩個人一個共同成長的機會，讓曉婷多一些實質面的照顧，也讓思瑤學習放心地將這樣脆弱的自己交給曉婷照顧。


孫大少

最後也來簡短說一下大少好了。

昨晚131集他對思瑤說的話根本是自從這個角色出場後唯一中肯的一段。在所有見過失明後的思瑤的人中，他是僅存不曾親眼見證瑤婷一路走來的人，他不像佩佩和子奇，他完完全全能夠站在曉婷的立場說話，也是除了偉哲外，唯一一個能毫無顧慮地用強硬力道去拆除思瑤防護牆的人。

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但他確實是一個在感情上頭腦簡單的大少爺，不好也不壞，他養尊處優、直來直往，他也從來不懂民間疾苦，以往伸手要什麼就有什麼，而且也看得出來這次是他頭一次為他人付出，只是不得要領，還以為持續的付出與陪伴就是對方需要的。

身為發現思瑤的第五個人，昨晚他要說不說的OS實在害我看得有點煩躁。他目前也是在跟自己的良心掙扎，他內心的正義感督促自己該說，但他知道自己說出口的那天，也是他失去陪伴曉婷機會的那天。只是我有預感他會持續給自己找藉口掙扎下去，然後又一邊跑去戳思瑤讓她自己出來面對，接著無限loop到他被迫爆梗黑掉的那天……。


由於這篇是臨時起意，所以打得有點亂……

大家別再罵大寶了啦，其實她也一個人撐得好辛苦……Q___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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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回覆


看到各位的回覆，讓我忍不住想再補充一些想法，
不過因為內容有點長，所以我就直接再開一篇了……。
承接上篇理性的部分：


思瑤這個人過於理智，她的行動和決策都是以理性為準則，
但她內心其實也有著同等強烈的感性面，只是她的成長和教育背景，
都使她傾向於聽從理智而壓抑自己的感情，
她不懂該怎麼紓解突如其來的強烈情感，
因此當她所認知的「理」再也無法處理那洶湧的情緒時，她就會崩潰。
像是思瑤被偉哲背叛或失去曉婷的當下，就是她情緒大爆發的時候（理智消失）。
其實思瑤有著不輸曉婷的強烈感情，可是她慣於內斂。
很多時候，她感情上想要；但理智上，她不敢去要，她也不允許自己去要。
就像她這次失明，她明知道自己愛曉婷已經愛到靈魂深處，
但她的理智一直在說服自己，用眼疾來拖累曉婷是不正確的。


不過思瑤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
就在上次捐肝事件，我看到她聽從內心的聲音，
為愛情和親情而放棄外在責任（理性的選擇），
那時候，我明白她不是一個只懂遵從硬邦邦教條的人。
然而這次她盲著眼回來，我又看到她超人般的強烈理智開始作祟，
雖然她在面上笑著說她祝福曉婷，
但她的心又何嘗不是早已碎成了一瓣辦，淌在血泊中？


同Rx大說的，思瑤確實是瑤婷哲當中最脆弱的一寶，
她的完美自信始終不是發自於內心，
思瑤其實很容易失控、也很容易產生自我懷疑，
但是她經由良好教育所習得的理性，成了她的支柱，
那讓她在徬徨的時候，如同抓住一塊浮木，在那迷茫的大海裡載浮載沉。
在她失去視力後，她又開始慣性地去依循這個模式，
因為如果沒有理性的支撐，只怕她此時早已支離破碎。


她口口聲聲對佩佩說自己很好，不需要別人照顧，
但現在的她，比任何時候都渴望親人的陪伴，
而且佩佩很聰明、也很了解她表姐，她知道要說服這頑固的人，
她就不能用情感，她只能用理來循循善誘：
1. 金董過世後佩佩自己身邊沒人陪，加上還要提防展裕。
2. 雅欣懷孕不好常常麻煩子奇。


囧斯、佩佩和子奇作為思瑤的親友，他們只能順著思瑤的意思，
畢竟這些人都不忍心再去刺激這個夠可憐卻又故作堅強的盲人。
而大少卻很適合，雖然由他訓斥思瑤讓大部分人看不下去，
但他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
若是由偉哲、秀麗來刺激思瑤，
其實容易讓思瑤再陷入安餒馬賀的loop（但我還是很想看瑤哲對手戲），
瑤哲的對手戲固然精彩，思瑤也可能因為偉哲的反諷而醒悟，
但她不一定會主動去找曉婷，因為在她的認知裡，
曉婷身邊始終有一個條件比自己好的對象——大少。


我不清楚大少目前在這條線的定位是什麼，
也許他是顆襯出瑤婷戀有多堅定的棋子，
也許他只是陪著曉婷從悲傷中走來的朋友，
又或許，他將是讓思瑤未來正式克服她自信心缺乏的最重要關鍵。
但我敢肯定的是，大少在瑤婷正式找回彼此前，他戲份都不會少……
（撐住啊，各位迷迷！）


泣國的時間線亂七八糟，思瑤失踪的時間不知道才過多久，
謝家人就在那邊死命催地曉婷振作，
不然失去思瑤的曉婷其實也不失為一個成長的機會，
可以讓她懂得如何與悲傷共存，而不是被反噬，
甚至可以安排她將悲傷重新轉化為她人生的意義。
（但這樣戲劇就沒有張力了，我明白的。）


不過正因為曉婷目前還陷在『失去』思瑤的這個悲傷階段裡，
她還沒有機會去思考自己在過去和思瑤的種種失衡狀態，
這也給了曉婷這個角色在未來更大的可塑性。
所以我說，曉婷更應該看到失明後崩潰的思瑤，
看到那個失去所有偽裝後、再也無法保護自己和曉婷的思瑤，
曉婷可以學習如何成為思瑤的依靠，
這對她們雙方來說，都是一個很好的成長機會。


至於讓思瑤更崩潰一點這個說法，
其實我只是希望思瑤能更誠實去面對自己的感情，
131集的崩潰，終於讓她的渴望在堅固的理性外牆上現出一道裂縫，
而在這道牆崩塌前，她仍舊會心口不一的繼續在大街上遊走，
現在的她，陷入愛曉婷和害怕傷害曉婷的迷霧裡跌跌撞撞，她走不出來。
我私心希望最後拆除這道外牆的不是別人，必須是曉婷。
（就讓她們兩個成為彼此的救贖吧，就像當初加斯米拯救了曉婷一樣~）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思瑤不再處於神壇上而看不起她，
（昨天看到這說法時我有點訝異）
但她就是這麼一個容易退縮而軟弱的人，
她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全心全意付出，
甚至到了忘記要留一點愛給自己的地步。
我很喜歡看思瑤處在理性與感性間的撕扯狀態，
因為這使得那個一向冷靜自恃、完美無缺的思瑤更加真實。


其實說穿了，方思瑤就是個需要有人不斷去逼她，她才肯乖乖就範的人。
我期待夫人活捉大寶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