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婷同人】夢醒之後（二）

By Kenzierj


1.

牆上的鐘停了。

指針就這麼定定地躺在那，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牆上的月曆也忘了翻頁。

圖片風景是桐花，仍是方思瑤離開時的五月份。



江曉婷坐在床沿，靜靜地打量房間每個角落，明明沒動過一絲一毫的房間，她卻覺得全部都變了，因為這個世界失去了生命。


她才剛剛自繾綣纏綿的夢裡醒來，卻不記得內容。


她自嘲地一笑，最近腦袋越來越不靈光。


這幾個月來，她哭著笑，笑著哭，醒醒睡睡，做了一個又一個夢，然後一遍又一遍醒來，每次夢裡的內容在醒來那瞬間就消散得乾乾淨淨，可是她知道，她的夢中都有一個人。


那個人總對她笑得溫柔明媚，低低對她傾訴著：妳好嗎？我愛妳。



宛若昨日，卻又恍如隔世。


曉婷想起夢中那人乾淨的容顏和燦爛明亮的雙眼，心臟就像被狠狠拽住一樣，那熟悉疼痛的感覺又纏繞上來，幾乎讓她窒息，眼角留下滾燙的液體，那是她以為早已流乾的淚水。


她好想就這麼躺回床上，再一次進入夢裡，再次跌入那人溫暖的懷抱。


哽咽間，她不受控制地吸了一口氣，肺裡便突然灌進冷冽的空氣，使她原本酸澀的喉間開始微微發疼。她明白，這裡是沉甸甸的現實，因為現實讓她痛。


擦乾眼淚，曉婷望向床頭，那裡有她們的婚紗照，還有幾絲屬於思瑤的黑色髮絲。


那是她有天在整理地板時發現的，她看到自己捲長的紅髮就和稍短的黑髮纏繞在一起，躺在地上，就像她們不曾分開過一樣，當時她就這麼捧在手心裡出神許久，哭了一夜。


然後她將那髮絲小心翼翼地壓在床頭的木質相框底下。



「思瑤……早安。」


她對著照片中笑得溫文典雅的思瑤喃喃說道。


而此時回應她的，只是這個屋子的沉寂，和窗外低低的風聲。



窗簾揚起，飄了幾下，終於歸於平靜。




2.

她嘆了口氣，起身，到浴室洗臉刷牙。


曉婷發現她認不得自己了，鏡子裡的人憔悴不堪，不只面頰削瘦，眼窩也深陷了，像極重症末期的病人，難怪別人都說她瘋了、成魔了。


她笑想，或許她這一生，可以因愛圓滿，卻逃不過因愛折損的命運。


——不過，思瑤，事到如今，我變得這麼難看，你還會愛這樣的我嗎……？



她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隨意上了點眼妝，至少讓眼睛看起來不那麼無神。


上個月，她正式辭掉三智周刊的工作，報名了世界展望會的義工活動，拾起她早該實現的計劃。如此似曾相識的情景，就發生在一年多前，當時她也是一心想離開台灣，到非洲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可是是為了什麼原因耽擱了呢？啊，是了，因為護照過期而被遣送回國。


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她又再次踏上了這條旅途。

只是這次，她不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思瑤。



「媽……我想去看看思瑤，也去看看她眼中的世界。」

前天晚上，她和媽媽說了這個決定。


「妳確定嗎？」


曉婷點頭。


慧萍似乎早有這個預感，於她訝異的眼裡漸漸浮現一絲了然。

看著如此理解她的媽媽，紊時覺得她在夜燈下似乎蒼老許多，鬢邊多了幾絲白髮，曾經直挺的背也彎了，曉婷才忽然發覺自己有多麼不孝。

「媽，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平安回來的。」忍住哭泣的衝動，她上前緊緊抱住
她。「為了妳和孩子。」


「好，好。」慧萍欣慰地點點頭。

隔天她告別了父母、阿嬤、子奇、和佩佩。



——她江曉婷的夢醒了，碎了，不要緊。

因為她還要圓思瑤的夢。



3.


十一月的秋意已開始變得濃厚，吹著乾冷的風，地上隨處可見飄零的落葉，為這索然的世界多了幾分寂寥。

曉婷攏了攏脖子上的絲質圍巾，希望能為體質寒冷的自己遮去一些冷意。她沒料到自己會比預訂的時間又提早了一個鐘頭，看著機場內部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她感到十分陌生。


過去這半年裡，她大多時間都待在房裡，顯少有機會外出，當她單獨一人時還不覺得，因為她的被思念佔據心頭，可是她現在看到這麼多的人，吵雜的、沉默的、歡笑的、冷漠的人們，這時她反而感受到了孤獨。


孤零零的寂寞。


完成了登記，曉婷便拖著行李在這機場商圈漫無目的地走，適應著這遲早該面對的情緒。

逛了幾圈免稅商店，在那裡磨耗時間。直到她聽到自己的班機即將在二十分鐘內起飛的廣播。


她下意識低頭確認機票上的登機門號碼：A-41。



可是當她再抬起頭那個瞬間，她定住了。


瞳孔放大的同時，彷彿周遭的聲音被凍結，整個時間和世界也都跟著凝滯了。


江曉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定定地看著那個向她走近的人。


機場的天棚很高，透明的玻璃讓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在每個人的身上，留下一層淡淡的金色光影。


她面前那個人，有著她最為熟悉的輪廓，由光線勾勒出來的眼睛、鼻子、嘴唇，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日日夜夜思念著的模樣。


曉婷全身無法動彈，她想喊住她，但張了張最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呆呆地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一步步朝她走來。


三步、兩步、一步。

直至她們錯肩而過。


不過是兩三秒的時間，對曉婷來說卻有如一個世紀。


她以為對方會走過來抱住自己，可是那人卻彷彿沒看見自己似的，直視著前方而行。


——是她認錯人了嗎？

曉婷感到自己的心臟一陣悸動，胸口劇烈起伏，她幾乎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膜邊鼓動的聲音。


吐出一口不知道何時開始憋著的呼吸。


曉婷再次在腦子回想剛才那張臉龐……不，不會錯的，那個人是……



——方思瑤！



扯動剛剛動彈不得的身體，曉婷好不容易轉過身去叫住那個女人。


「思瑤！！！！」


可是那人卻早已不見了踪影。


才一轉眼，她就這麼消失了在那熙攘來往的人群裡。




4.

——不要走……不要再離開我！

這是曉婷回過神的第一個念頭。

她朝思瑤離開的方向追過去，身後笨重的行李箱因為她的追逐而發出『喀拉喀拉』的吵雜聲響，惹得路上的人對她不斷投來關注的目光，但她一點都不在意。


「思瑤！」

她穿過來來往往的人潮，確認著每一個角落，每一張面孔。


她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就這麼來來回回地疾速跑著，左顧右望，不願放過身邊不斷路過的每一個人。


可是沒有……沒有……到處都沒有……


曉婷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焦急惶恐過，明明是乾燥寒冷的天氣，但她現在不只是手心，連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廣播號碼，她知道她的班機已經準備起飛了，但她仍是不死心的繼續找著。


「思瑤！」


然而在跨出手扶梯時，曉婷忽然感到腳下一個踉蹌，還來不急反應，她隨即連人帶著行李一起摔倒在地，整個行李箱也翻了開來，裡頭東西散了一地。


她想爬起來繼續找，才微微撐起身體，紊時，手腕和腳踝便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


曉婷也顧不上人潮的目光，就這麼狼狽地趴坐在人來人往的地板上，淚水再不受控制地流倘，模糊了她的心，也模糊了她的視線。


「方思瑤……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此時的她全身都痛。


可是再痛，也比不過一再失去摯愛的撕心之痛。



5.

恍惚間，她意識到有人在對著她指指點點，但她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

有人彷彿看著好戲一般。

有人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但也有人默默地幫著她撿拾地上的私人物品，一一放回她的行李箱收好，然後伸出手要扶自己一把。



然而接下來的事，曉婷在後來想起都覺得不可思議。


曉婷剛想抬起頭和為她收拾行李的人道謝，沒料卻望進另一雙溫柔明媚的雙眼，那是只專屬於方思瑤的溫和目光。


那一瞬間，如同時光倒流般，何其相識的場景，在過去那場大雨中，似乎也有這麼一雙手，在她最為難堪的時候對她伸出。


彷彿所有哀傷與負重，通通可以交予那個人來承受。


淚眼模糊中，沒有多做思考，也不想思考，江曉婷毫不猶豫地交出了自己的手，正同她當初義無反顧地交出自己的心一樣。


手心一觸及的溫度，未等思瑤將她拉起，曉婷便將她抱個滿懷。


「妳回來了……妳終於回來了……思瑤……」


曉婷閉上眼，破涕為笑地緊緊抱住這個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想將她揉入自己體內，然後這一生一世再也不分離。


曉婷感到對方猶豫了一下，但仍隨即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膀，安撫著她。光是被這樣抱
著，就足以拯救她迷失的靈魂。


原來過去的夢不過是一場惡夢。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在這一刻醒來。


當她們分開的時候，她看到思瑤確實真真實實地站在陽光下，對著她笑，明媚燦然。



「小姐，不好意思，剛剛我聽到你叫我的名字，請問……我們認識嗎？」


然後那個名叫方思瑤的女人這麼問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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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的劇情真的好虐好可怕，看完直播後都不敢再看第二遍……

本來我深信思瑤傳被炸死只是泣台惡質的虐戀梗，但是昨晚看各位迷迷這麼難過，也讓我不得不反省一下自己是否太過樂觀，居然比看到上次夫人拿衛生紙擦大少胸口還冷靜，但實在是種種跡象都讓我覺得泣台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思瑤這個人氣角色，這簡直是在跟$$過不去。我其實想說，大家就冷靜地看完這個禮拜的發展吧，可是該講的話、該站的立場還是要站出來，但不要再難過了，要相信（泣台還想賺錢）吸引力法則，要正面思考啊！QQ


然後這篇文的結尾我打得很快也很沒質量，因為剛剛邊打文邊配直播的4.0體無完膚...只要我還沒看到J&J項鍊我就認為還有一線希望...不然官方的J&J是要當冥鏈來賣的嗎...天公伯啊！！雖然我還是很樂觀的相信思瑤暫時消失是虐戀梗，但我最多也只能撐到下個星期而已，我都快得心絞痛了啊，咖緊還我們思瑤啦.................Q口Q


Ps.有人猜得出來瑤婷相遇的時候我用了哪三個瑤婷梗嗎...>.^?